她妆容精致,面上学着墨时谦,铺一层极淡的笑,背脊挺得笔直,眉眼垂着,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。
“董事长还有什么昨晚没说完的话,请说。”
劳伦斯长居巴黎,但还是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,那声音很苍劲,意味深长,“你在我面前,似乎连做做样子,也不太屑,连晚辈面对长辈的礼貌,你都只勉强过了及格线。”
池欢挑眉,随即笑了,“如果我表现得甜美讨喜,您就能接受我的话,那我什么样子都摆的出来……显然,您看不上的是我的家世,而我无能为力,您既然觉得我高攀了墨时谦,我样子做得再好,我看您也只会觉得我谄媚得上不了台面,何必吃力不讨好。”
“倒是一张伶牙俐齿,”劳伦斯淡淡评价道,他眼睛里的光很锐利,但眼神却给人一种平和的错觉,“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时谦给的,而他给你的,都是Clod—Summer给的。”
池欢抬起眼睛,笑着道,“所以如果我不离开他,您要封杀我吗?”
那笑里有绵延细密的讽刺,并不深。
但这点讽刺,让劳伦斯莫名的觉得不舒服。
他眯着眼睛,“封杀你,只是一句话的事情。”
池欢直接笑了出来。
同时,她眉眼间的讽刺更深,甚至清晰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