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虱子岛之前便登船了,坐在角落不知多久了。
那他便不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了。
时间很快便到了第六日夜里,算日子,今夜除夕。
六角亭中,紫菱抿了一口茶,无意间瞥见刘赤亭拿着剑翻身坐上了围栏。
这小子,几日没动静,这会儿是要做什么?
在郭阳吃味眼神之中,紫菱走出六角亭朝着刘赤亭走去,最终停在了刘赤亭身边。
草鞋少年坐在栏杆之上,头顶是云船,想看天幕便也只能往远处看去。好在是别处再无遮挡,熠熠星辰璀璨夺目。
刘赤亭自个儿灌下一口酒,随后以长剑挑着酒葫芦,倒出去了一些酒。
今夜除夕,邓除夕却已不必除夕。
紫菱以余光撇去,瞧着少年那双不甚清澈的眸子,心中有些古怪。
这死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个一样?
她伸手按住围栏,轻声问道:“是在给故人祭酒?”
刘赤亭本不想理会,但她问出这句话,他便点了点头,答复道:“我的……兄长。”
紫菱一笑,“这样啊!那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声开门声音传来,众人抬头望去,竟是船底凭空出现一截儿台阶,有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迈步而下。
中年人往周遭打量了一番,视线挪到刘赤亭身上时便定住了。
他看了一眼刘赤亭,见其草鞋粗衣,脸上立时布满了好奇。
“我说怎么找不见,还真买了挂票。”
刘赤亭一愣,冲我说的?
紫菱瞳孔微微缩起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下来的中年人是此船船主无疑了,古家云船海船,管事都是四境巅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