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一双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,“小山匪也好,魔宗余孽也罢,不许把这些记在心里,你要记住你的邓大哥所说,做人做鬼,可以自己选。”
最后,少女轻声一句:“不许死。”
少年答复依旧是个嗯,不是不想说更多,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可眼瞅着她准备起身了,刘赤亭还是没忍住说了句:“其实顾怀跟我说过几句话,我……我想问问你。”
胡潇潇瞪眼道:“现在才问?说!”
刘赤亭沉默片刻,呢喃道:“他只是讲了个故事,说山里长大的孩子比起城里长大的孩子,总会更为拘谨。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泥腿子突然遇见个大地方长大的姑娘,姑娘说话行事大方,泥腿子就会觉得她在亲近自己,可那个泥腿子不知道,其实姑娘对谁都这样,那是人家的涵养。”
胡潇潇突然想让人立个牌子,顾怀与狗不得乘船。
你得罪本姑娘了!下次再见面,我要你好看!
“你眼睛长后脑勺了?憨货!我走了!”
少年少女在十几丈外说着悄悄话,有周至圣在,自然没人敢去听。只是两人行为举止都被大家看在眼里,周至圣心里乐呵呵,不知不觉便举起了酒壶。可闻见酒味儿之后,他就有些恼火。
于是乎,头戴青铜面具的中年人冷不丁转身,一把薅住那位朱供奉的脖领子,皱着眉头问道:“明白我什么意思没有?”
老者无奈道:“前辈,剑修到了这个地步,一旦出手,想不被人认出来是很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