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至圣随口道:“心机太重,学不来我的剑。”
胡潇潇嘀咕道:“嘁!哪里有教不好的弟子,只有教不好的师父吧?”
中年人淡淡然答复:“丫头少激将我,我只会教你剑术,你学了之后就是你的了。你嫌舞剑太丑,但剑修不一定非要以剑为剑,你的剑可以是落花,也可以是流水。”
我周至圣好赖也是当今天下剑术最高,谁都是我能上赶着去求他学的?
少女撇撇嘴,还是不想学。她是真的不愿意学,跟谁都一样。
转头看了一眼挥着剑却不会用剑的憨货,胡潇潇终究还是低下头,嘟囔道:“师父说的是养气跟蕴意吧?那剑招呢?铗山剑术独步天下,我要学就要学绝招!”
听见胡潇潇松口,周至圣终于是有了些许笑意。
他猛灌一口酒,却忘了是刚刚温的,烫得险些一口喷出。即便很想喷出来,但弟子跟前面子紧要,也只能生生咽了下去。
但再开口,嗓音便有些沙哑了。
“你猜错了,铗山剑术的确独步天下,但诸峰从未有过定式,唯独一个攻防罢了。所谓攻,简单,想打着的东西练到都打得着。所谓防,便是想拦住的攻势都拦得住。不只是剑术,只要牵扯到厮杀便都用得到。”
胡潇潇顿时眼前一亮,跑过去抓住周至圣的胳膊晃了晃,笑嘻嘻道:“师父好!”
就是死要面子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