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少年呼吸沉重,低头看了看手中铜锏,嘀咕一声:“这他娘什么境界啊?吓死我了。”
可他嘴上说着吓死了,却还是提着铜锏,迈着沉重步子往周至圣走去。
刘赤亭对秦秉印象极好,秦秉对刘赤亭又何尝不是?
我秦秉又不是傻子,匡庐山上他本来是打算用我好好练练手的,是听见那个大方脸说我会死,这才不再留手,算是下了狠手。渡江船上,他已经有意帮陆玄,不着急给答案,是要确定陆玄为何被追,弄清楚一时之间的善恶罢了。后来瞧见三岛印信,虽然是为了不让我再烦胡潇潇,但那可是三岛印信,他不光没有任何贪念,还先为我讨要。
也许是他没见过世面,尚未长出一颗“黑心”。但对秦秉来说,两人已经是朋友了。
陆玄有些无奈,冲着秦秉喊了声:“有用吗?”
秦秉淡淡然一句:“可以没用,但不能不去,你不是说交个朋友吗?”
方才陆玄已经想了数个典故,打算好好劝说一番的。结果这平平无奇的大白话,硬生生堵住了他的嘴。
读书人长叹一声,撩起衣袍,大步迈出。
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真是蠢得可以,我也蠢得可以。
“姓周的!你敢再欺负他试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