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元转过头,眯眼看向景猱,轻声道:“将军想得真周全,但不用了。今夜歇息,但明日一早,还望将军莫要再推诿。”
景猱满脸笑意,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
一转头,景猱便在心里嘀咕。
这傻小子,都说了小心行事,怎么招惹上了这等惹不起的?
好在我早有准备,不光有人骑马前去,还有人一个时辰之前便步行出发,也带着当日那为红衣女子留下的东西。
但转念一想,真要碰上了,咋个办?难道真的再改旗易帜,拉下脸去南边儿求他赏饭吃吗?
大雪连天,大军都难以行进,一个人走在山林中,更难。
返回军帐之后,景猱躺下就睡着了。的确是数日未曾休息,熬不住了。
只觉得片刻而已,外面忽然有人大声喊道:“将军!将军快起来。”
景猱忙走出军帐,这才发现,五千大军只剩下自己的八百亲信,且全被人下了兵器堵着嘴巴,两两绑在一起。
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喊话那人一边帮同僚解开绳索,一边沉声说道:“将军被下药了,你刚刚睡下我们就被绑了!此时已近卯时,他们带着飞火辎重,想必已经……快到了。”